节日礼物🔞

透过礼堂的门缝，他看到库洛穿着款式相近的学生制服。制服是白色的，精美异常，更接近于礼服，得体地包裹着那具健美的身体。礼服口袋与衣襟周围挂着一排狮子勋章，由一根银色的绶带装点。过了半晌，他才明白过来，那是少数特等战功的人才能拥有的金色独角狮子们，连同这身纯白的礼服，代表的不是普通的战功，而是独一无二的传说。库洛表情柔和，甚至有些冷漠，和半小时前翘着腿说“后天机甲兵实战基础测试，你们可别指望大哥哥我给放水”的教官，仿佛硬币的一体两面。

在漫长的殖民岁月里，人类已将真正的公元年份忘得一干二净，四季在人工天顶的照耀下也不再鲜明，但人们却仍喜欢以旧历为标准，过着意义暧昧的节日。托利斯塔在太阳历的9月会迎来新学期，也是在各岗位发挥中坚力量的优秀毕业生们返校，为在校生们宣讲并答谢恩师的日子。

然后他们在礼堂脱下了曾经教导他们的教官的授勋礼服。美丽的服装用地球原生的作物织成，每个扣子和装饰都是手工缝制，每一寸都是为曾经的库洛量身定做。人群一拥而上，毫不怜惜地将它扯开，就像他们曾被活生生撕碎的梦想和憧憬，四溢的肉体香气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后慰藉。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此起彼伏的嗟叹中带着不知道是对谁的怨恨，这些有所成就的小男人们把教官压在地上，一边迫不及待分食着已呈现的飨宴，一边七手八脚拉下西装裤，挂在月白色的皮靴上，露出修长的小腿和藏在浅色耻毛里的半勃性器，粗暴地抓揉舔食。
这个淫靡的仪式是独属于这些年轻军人。他们被封闭在殖民地的军事学校，没日没夜地同“蜂群”战斗，学习生存技巧，即使离开了这里，去往其它相对安全的星域，他们也会在幻听的紧急集合声中惊醒，想起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他们曾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罪魁祸首，现在，这目光连同双手，探向它柔软、裸露的腰身和胸口，轻捻着熟成的深粉乳粒，用唇舌反复问候唯二的入口。
他们的偶像，他们的痛楚。他们一定要将之纳入自己的生命，把荣耀踩在脚下，揽入怀中，让他在蹂躏中流血流泪，才能算是圆满地成为了男人。
人群里多了很多新面孔，他们来完成他们的成人礼。
“教官、不，前辈……我一直对你……”
“你这个贱人，还有脸穿这身礼服，扒了它，你什么都不是，只是肉便器。”
“为什么、库洛，你为什么……”
“给我含好，你个骚货。这么熟练，怕不是天生用来干这个的。”
“啊，库洛教官，你夹得好紧，是不是高潮了。”
淫秽侮辱的词汇让他们有勇气一头扎进无处可去的倾慕。他们用最下流的话语分开那双雌雄同体的白皙长腿，扯他柔软的头发，操他最敏感噬魂的内部，啃咬着雕塑般饱满的身体；他们来这里将之拖下神坛，压在身下，实行暴力。但他们都明白，一个个都明白，他们都是因为什么在这里；他们是为什么要解下裤腰带，在曾经嘉奖全人类英雄的舞台上，轮流侵犯他们破碎的仰望。
因为他们别无他法。无助的羊群只能用盲目的横冲直撞来讨要卑微的认同，它仅仅是来自于微不足道的同类而非无法触及的高高在上的认可，这是他们仅有的机会。虽然他们的教官，他们的英雄就在身边，洞口容纳了所有人的阴茎，像个任人玩弄的娼妓，实际上他却不在任何地方。他娇喘着接受了所有人的淫弄，敞开的纯白礼服是他的战袍，上面沾染了不堪的体液反而让人有了更圣洁的联想。
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承认这种联想，他们只是一群来送礼物的孩子，一个个把膨胀的欲望全都送到了心爱的老师的身体里，嘴里，头发上，胸脯上，看着它流得到处都是。

***
里恩从恍惚中醒来，心狂跳不止，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看了看表，全当是一场奇特的春梦，断然没有勇气深究梦的根源。今天的确是教师节，有许多军校不成文的规定等着他。时间不早了，他应该做为新生代表之一在礼堂发言，上台承接毕业前辈的谆谆教导，接过他们对老师的感谢，承接新一代半消耗品的命运，以期能在这战无止境的战争中活下来，成为下一批在礼堂传授之人。

人类的生生不息。

里恩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出门。这样的仪式永远轮不到库洛教官，虽然他的驾驶技术和战略头脑无可挑剔，但作为把人类推向绝境的间接罪人，他同表彰无缘。里恩来到礼堂，里面早已人声鼎沸，全无之前梦中的春色景象。他很快锁定了在角落抽烟的库洛；他总是能一下子找到藏身于暗处的教官。里恩行色匆忙，脸色微红。如果优等生愿意再注意一些，可以看到库洛腿间潮湿的痕迹。但他没有。他不好意思地把盛满心意的礼物递送出去，期待着不属于他的奖赏总有天会降临。

“教官，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