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mbo of a Secret

有点毛病的……26字母。神神叨叨不知道什么鬼的少女学长（。不过还是让我打个里库吧！（ntm）

梗来自于和一个非闪轨圈的朋友的聊天。

Limbo of  a Secret
 

   

喔，久等了。我坐下来，对你说。

午后的太阳明丽，树影绚烂，手肘处的刀伤结了个痂，被透出来的阳光烤得发痒。你看到了那片凹凸不平的皮肤，问我怎么样。我当然表示无大碍，总不能说是我在带着工人逃离铁矿山后半路折回顺手演了个恐怖分子被你们打伤的吧。

你听了我的话后，凝重地放下了叉子，露指的皮护手被捏得发紧。我心想大事不妙，你这是又要道歉了。

铁矿山的实习，真是抱歉。虽然早就料到恐怖份子会使些手段，但还让你一个人护送工人们回去并且受伤了，是我考虑不周。

我十分自然地翻菜单，当没听见，直到你叫我的名字，我才抬头。你仍旧歉意满满，直视入我的眼睛等待回应，可惜我并不想让你如愿。我招来了服务员，点了一份鸡尾酒和一份咖喱饭，跟那姑娘眉来眼去几回合后，我才开口：我说你，是笨蛋吧。

啊？你眨巴着眼，一下没能明白过来。

——唉！这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啦。首先，送矿工是我自己先提出的，你这样说，是在怪我也蠢吗？其次，这个决策是大家一致同意的，你这样说，简直把自己当成唯一领导人一样，是不是招人厌？第三，听说你们全员在最后战恐怖分子都勉勉强强，再分散点人手，那还得了。最后，这话我不爱听，每次你说起来都一个调调，烦人。

啊哈哈，抱歉。我老毛病又犯了。

等等，停下，退货，不要道歉。

一记响亮的啪哒声扬在脑门上。

呜哇……疼疼……

你吃了痛，却笑开了。你捂着额头说，那我们聊聊学院祭吧。然后不等我回话，你就重新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

鉴于我的效率，一会桌上风卷残云，只剩下空杯子和盘子。刚才关于学院祭的话题并没有让你的情绪高涨多少，话题越来越缓慢，最后停下来不动了。

后来还是我说，怎么啦，小少爷，是不是决定要去尤米尔，心思活络了。

不是的。虽然我的确想念尤米尔。

那跟我说说尤米尔吧。

你的意外短暂强烈，过后就开始如数家珍，说像塞姆利亚碎片磨成的白粉一样掉下来的霜雪，山林间藏着新鲜饱满的美味，偶尔有猴子和猿羊来访凰翼馆，还有浮在温泉上的东方清酒。你滔滔不绝，想把故乡的美全塞给我；而我做一个好听众，感叹美景，赞扬美酒。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尤米尔？最后你终于问了。

我考虑考虑，尽量。

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办，我们可以帮忙的，你是七组的一员，我很希望你能去。

还是我一个人搞定比较好。

明知不合时宜，你还是鼓起勇气说：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事？

嘿，我当然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探听大哥哥的秘密可是很不礼貌的，这种事留着对喜欢的女孩子做啦。

你怎么口气跟莎拉一样啊。你抖着肩笑了。

想听吗？想听也不是不可以。我探过身，认真地说。

不用。你拒绝了，马上又补充道：等你真心想告诉我，我也需要知道的时候，再说吧。

你是笑得如此真诚，让戏弄都没法继续，其实我是知道的，你还没做好准备。我也只好装着若有所思，不言不语。看来它还很安全，在差点要无处可藏的时间和地点。我抬起手掌顶了顶胸口，那里发出迟钝的拍打声，我说，刚才吃太急有点噎。

你表示同意点点头，目光又落在我手肘的伤口上，那眼神失落困惑，和这个美丽的午后格格不入。

反复在你心中种下的疑惑，即将剥出真相的内核，这很正确，且合逻辑。蛛丝马迹，行踪线索，一步步接近事实。但很可惜，那不算什么秘密，甚至连秘密的边都沾不上。充其量是个点燃引线的烟火，迟早会炸裂出惊天光芒罢了。

哼哼，那作为我受伤的道歉和学院祭的还礼，这顿饭你请吧。我实在忍不住，伸手揉搓了你小动物般的头发。

好的啊。你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给予什么不得了承诺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至于我，我在看着你，心中柔软、安静又愧疚。天晓得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它太古怪，语言不可描述，无法以任何形态被捕捉——这才够得上是个秘密啊！而它就要泄露出去了，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穿过空气向你走来，总有一天会被你知晓；就在它属于你的瞬间，它已失去身为秘密的资格，微缩成了能够记录的实体。最终，我将对其无所保留，几乎要一无所有，能将之深埋于内心珍重呵护的只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