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Keter/Malkuth - 004 - 🔞
隔空取物是个很简单的魔术，但要瞬间施展也并非易事。不过库洛自有秘密武器——莱诺花在他手中化为水消失了，他需要变出其它东西来迷惑小观众们，它应该是一样不起眼但又有价值的东西——不能用花朵了，应该用不易被发现的人造物，包里的手帕或者口袋里的硬币。
库洛行动了。他感到有人在看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穿过纷纷扬扬的花瓣定格在他身上，他笑了笑，将手伸进虚空中，直接拿走了失礼者口袋里的硬币，交给了最小的孩子。
小孩子们欢乐地一哄而散。然后库洛·安布拉斯特犯了这辈子第一个错误：一种比好奇更直接的刺激促使他转过身来，和伫立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奇特的魔术回路让库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少年原地站着没说话，透亮的眼神仍落在他身上，最后库洛忍不住开口了——这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
“怎么了，盯着大男人看个不停，有这么好看吗？”
少年说：“那枚五十米拉是我的吧。”
他不知道哪来的好心情，调笑道：“哎，你别这样看着我啊。不好意思，钱被孩子们拿走了，有机会的话，让大哥哥连本带利还你吧。”
——这是第三个错误。
004·上
库洛住的地方非常简单，一间陈旧的和式小间带一个光秃秃的庭院。按他自己的说法那可是他能租到的史上最便宜超大独栋房。
“前辈，为什么不在学校里呢？”
“当然是方便做坏事啊。”
里恩不可置否叹了口气，内心莫名雀跃起来。两人脱了鞋，库洛直接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摊开修长的四肢。里恩看他坐了，也以标准跪姿坐下来。
看里恩一本正经的，库洛忍不住讲话口气都甜了：不用这么拘谨的。
里恩努力松了松肩膀，仍旧正襟危坐道：那前辈，我想知道的事……
库洛伸手弹了弹他的脑门：“停停停，哪有上来就开始的。学习魔术你知道的，要调整状态，集中精神，你这么紧张我可没法开始，先来点前戏吧。”
“前、前戏？”
“跟大哥哥聊聊天之类的。怎么，你需要别的？”
“没有的事，”里恩重整了下姿势，“前辈对我的情况知道多少？”
“不算太多，当然也不算太少。”库洛完全说了加工过的实话，“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其实并不知情。”
里恩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从未对外人托出的实情，全部告诉认识没多久的前辈。短短几个月的接触，让里恩咬定了库洛的魔术使用方式与众不同。得来此结论并非里恩的魔术造诣有多高，相反他纯粹依托感性：能熟练施展那种“无用但漂亮”的魔术的人，所看到的东西必定与普通魔术师不同的。时钟塔没有人会搭理资质低下、仅仅是为了保护神秘而招进来的学生，这个风评极差的前辈却愿意停下来给小孩子们变魔术，甚至和他说话。
“前辈应该知道，我的回路很少，仅仅是比普通人好一些。如果是天生这样也就罢了，我被男爵家捡到的时候，记忆全无，大部分回路有非常不自然的烧毁的迹象，只有少量火属性回路留了下来，但是……”
事情并没有超出库洛预期，他点点头，继续听着。里恩扶着胸口，声音沉重起来：“我时常感觉到那些失去的回路，它们还存在，我虽然没有儿时的记忆，但还记得大量魔力流过的感受，清醒时，那种缺少魔力的饥渴让我很难受……”
“哦？”库洛发出了感兴趣的信号作为伪装——他并不意外，第一眼见到里恩他就看明白了，摸清他的家底也不难。这位来自个性避世、为御三家亚诺尔皇族看守地脉的北方家系，因为妹妹在这代人中拥有特别出色的资质，他为了不让妹妹和家人遭被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波及，甚至为了让她有更多普通人的选择，拿出了身先士卒的气魄。可这过度的保护欲却是出于自我困惑，这自以为是总有天会害了他。
“九岁的时候，我和妹妹在山上遇到了狂暴的山熊，艾丽泽太小了还不能使用魔术击退那样的庞然大物，我挡在艾丽泽面前面，强烈感觉到有魔力从我的回路里流过，等我回过神来时……”
库洛没有躲避里恩投来激烈又迷茫的目光，少年继续说：“熊死了。在我的面前化为了一滩血肉。艾丽泽吓坏了，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但那种饥渴的感觉一直挥之不——”
“嘘嘘嘘，你也太不小心了”，库洛伸手封住里恩的嘴唇，“好在大哥哥把你带来家里了，时钟塔可是隔墙有耳，这话你没告诉过别人吧。”里恩鼻子底下干燥的烟草味让他分了心，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不知该如何是好：“抱歉，没、没有告诉别人，但也没考虑到这层面……毕竟没有任何人发现过，学校里的老师也都对我很‘客气’。”
“还好还好，万一真是我想的那样，你就要被拉去封印指定了。我开始就说过了：你的回路没有问题。还好没你有铤而走险去做什么改造手术，你这种特例没有被协会发现做人体标本，真是算你运气好……”
里恩不解：我的回路难道不是都烧毁了吗？
库洛回答：那你怎么解释你的感受，你不正是因为有怀疑才来找我的吗？
“……的确。”
“听说你曾和云·卡法伊学习过一段时间？”
“嗯。老师收留我的原因，似乎是为了观察我的状况。”
“大师怎么说呢？”
“老师说：那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我感觉老师不愿意让我追究这事，认为我以普通人的身份，修身养性渡过一身是最好的，所以他才愿意教我剑术和基本功。”
库洛想这的确不是魔术师能解决的事情：“不愧是云·卡法伊，他应该也发现了吧。”
“发现什么……？等一下，”里恩突然反应过来，“——前辈说的回路没问题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也不算一开始，还是花了点力气才发现的。真亏你死缠烂打，光凭感觉就认定我知道，本来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的。”
“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我和你——是「同类」。”
「同类」。
里恩的眼睛闪烁了几下，他在消化库洛的话，末了他说：“……「同类」，是指前辈被剥夺了家传刻印，而我几乎没有回路吗？”
库洛模棱两可地说：“也算有点关系。”
里恩又想了想：“那么，我也想知道前辈的事，前辈能告诉我吗？”
库洛摸了摸后脖子：“喂喂，我就算了，校内关于我的传言你应该听得也不少了，基本都是事实啦，我没什么好补充的。”
“基本？那有些不是基本的呢？前辈刚才的说辞听起来似乎有后话。”里恩正襟危坐、真言不讳。
“啧，你啊……这刨根问底的劲儿用在喜欢的女孩子身上不好吗？”明明是拒绝的话却让里恩更受到了鼓励，也印证了库洛的预言，他诚恳地追击道：“我也想更了解前辈……”
“你可别拿50米拉的利息压我，怕了你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魔术界常见的无聊八卦底下总有点出人意料的真相而已……”
里恩没有接话的打算，用安静的目光催促库洛。
“真的要听吗？”库洛上一秒还笑盈盈的，下一秒立刻变得尖锐起来。他起身贴近里恩，两个人的脸只有咫尺距离，里恩甚至能看清他瞳孔上爬行动物般的红色纹路。然后那句恶魔般的话语，它带着窃喜，恶意，带着拒绝，邀请，直接飘进了脑海里——
“听了的话……你可就成为我的共犯了。”
胸口的疤痕因突如其来的骚动而燃烧，大脑瞬间就被意义不明的快乐占据了。里恩几乎不经思考就说出了回答：反正我已经和前辈是同类了，不是吗？
“我再问一遍，真的要听吗？”
“要听。”
“如果将来被牵连也不后悔？”
“不后悔。”
“……那好。” 库洛的宽慰中混合了浓稠的温柔，几乎让人错觉是真情流露，实际上它正引诱后辈走进预先设好的陷阱里。库洛保持着亲密的距离，压低嗓子，声音抚摸里恩的听觉神经：“安布拉斯特家传刻印，虽然因为我爷爷犯下的错误被剥夺了，但这些魔术刻印最核心的部分，其实是无法夺走的，它一直……”
库洛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说：在这里。
——这本不是一个可以共享的秘密。里恩因此成为了它的一部分，也见证了一个盛大的、黑暗的咒语的诞生。库洛像一个真正的魔法使那样，目空一切，充满自信地向里恩宣布了让其它魔术师忌妒到发狂的事实：
“安布拉斯特著名的家传刻印，在外人看来最大的作用是大幅精简术式，让魔力以更高效率运作。但它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安布拉斯特家才有的稀有属性——虚数属性而设计的。我恰巧生成了大量的虚数回路，家传刻印早已通过抛弃了「血缘」的形式刻在我的身体里。我所能操纵的虚属性魔术，即能看清你的回路，也能躲避协会的审查。就算协会抢走了我们家族的刻印，也无法将真正的核心从我这里夺走。”
话里的信息量让里恩的脑袋都炸了：“也就是说前辈能看到我的回路？所以我的回路到底……”
“你的回路不是没有，而是太特殊了，不，应该说几乎是「唯一」的……”
“「唯一」……？”
“是啊。所以，「我们是同类」的另一个意思是，我们都是会被协会指定封印的稀有属性……”
库洛的尾音还未收尽，里恩的手腕就已经被捉住。库洛顺着体势，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探测器般的舌头伸进来，唾液中里的魔力让里恩一时间天旋地转，然后釜底抽薪的空虚让里恩径直向后摔去。库洛一点都不意外，另一条手臂稳稳接住了他，松开了嘴。
“——看，魔力原封不动地流出去了，并不是因为你没有回路，而且它流动速度太快，所以你时常会觉得缺魔，”库洛舔了舔嘴唇，“现成条件差了点，没什么礼装可供你练习，如果不嫌弃的话，接下来的教学，使用一下大哥哥可好？”
004·中
库洛一开始就明白，那是货真价实的「奇迹」。
能操纵虚数魔术的库洛·安布拉斯特最多只能算「作弊」，这才是世间所不容的错误。那如同克莱因瓶般盘踞在少年身体里的回路，仿佛连接着宇宙诞生之处的无相混沌——它无限接近于根源，但没有人知道怎么使用它，包括里恩自己。
可惜，里恩遇到了库洛，不知是命运的奇迹还是灾难。
虚为何物——有可能但不存在之物——其本质十分接近于「概念」。虚数魔术需要大量罕见的虚属性回路，以及足够高昂的代价才能使用，能操纵者本就寥寥无几。库洛具备了所有的条件，加上通过保存概念而非血缘继承的方式留下的家族刻印，「概念」的观测和制造瞬间能完成。将魔术回路可视化，或者创造虚数空间等「可能但不存在」之术对库洛来说轻而易举，他通过魔眼看得很清楚：虽然里恩还不懂怎么使用他的力量，但他理论上可以做到——只要给他一个「如何控制」的概念。
而库洛是最擅长操纵概念的。
两个人交换着细碎的吻。唾液里的魔力在身体里打转了一会后就迅速流失，里恩闷哼了几声，紧抓了库洛的肩，有了点要强抢的意思。
“别着急，”库洛在亲吻的间隙说道，“知道魔力会流失你才能对自己的回路有一个概念，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唔、前……辈……”里恩松开了手，在不间断的安抚和饥渴中，库洛慵懒的教导声在脑海中响起来。
——听好，无属性代表着「不存在但有可能」。把你全身的回路想象成是一个直径无限，没有底部的瓶子。没有底的容器什么都装不了，但也同时意味着没有上限，因为它的「里」和「外」是一样。也就是说，流过你身体里的魔力和外界所有的魔力没有区别，你的容量就等同于外部的魔力。嗯？我怎么知道能看出来「无」的回路？其实我看不见你的回路，但我通过周围的魔力流动来推测出了你的回路的特殊性。
——当时吓大哥哥一跳好吗，还以为我搞错了。不过结合你过去的经历和感受，我就比较有把握了。一般魔术师的魔力都是靠回路汲取的，但是你不是，你的回路只是用来维持这个功能的“属性”。
——别皱眉啊。是的，这就是你使不出魔术，却觉得饥渴的原因。你控制不了大源魔力，也转换不了它，你只会感到魔力不停地进入与流失，其实并不是适合当魔术师的体质。但是，你也不是不会用，你小时候杀死熊的时候，其实是无意识地使用了魔力，不需要术式和基盘，只是十分简单粗暴地释放魔力而已。
——这就很厉害了，这不找到突破口了吗。你明明有在水中卷起龙卷的能力，现在却只能像猫喝水一样挑个起水柱，想想也有点可爱，是不是？办法是有的，虽然人类无法操纵大量不断进出的魔力，但我们只要给你这个没有底的瓶子装一个底，还是多少能捞起一点魔力的。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感觉了……”库洛的描述很准确，鲜明的泵感之外有些别的东西苏醒了。里恩一时说不清这是了解了来龙去脉的安心，还是他终于抓到了一丝自我怀疑之外的感情。想象在他脑海中形成，小时候空白的记忆像是皮影画一样动了起来，灼伤的痛楚，冰雪的温度，失去意识时与周围溶为一体的开放感接踵而来，又像落幕的舞台那样消失在幕布之后。
“那再来点其它有感觉的事情怎么样？”库洛放开了里恩，稍舔了舔已经磨得鲜红透亮的薄唇。
“前辈是指什么？”
“如果顺利，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个概念化的阀门，你只要想办法控制阀门就可以了。”库洛的手指在里恩胸口的伤痕上自然摩挲一番，然后贴上了整个手掌。
“只要你能和「阀门」产生连接就能控制魔力进出了。稍微复杂的魔术需要通过术式日复一日练习，不过简单的魔力运用还是可是以的。”里恩还没有问要怎么使用，库洛就已经做出了回答，他永远比里恩想得更远。其实里恩并不是对体质毫无自觉，相反他太过明白，所以他的回路才看起来像是“烧毁了”似的休眠了。比起解惑，他更想要被一个合适的对象发现并接受。他曾被库洛万般拒绝，但依旧不依不挠，带着让人火大又闪闪发光的真诚，最后对方只能放弃，回答说好。
“说起来有点触犯魔术师的本性。这个开关不是纯粹的魔力，虚属性的「概念」植入多少与人的认知有关，你需要向我，嗯，你明白吧，敞开你的一切。或许我会接触到你的心象风景，或者更深层的「起源」，这是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
“没关系，我愿意冒险。”
里恩投来的目光没有犹疑，「我愿意」这三个字迫不及待。库洛开怀一笑，一口恶气涌上心头。
“如果成功，你的身体很快就能积蓄起魔力，并能进行简单的传输。作为结课作业，你要尝试把魔力传回给我。”
里恩的反应不太像一个努力的好学生，反倒像个被抓包的走神分子：“像，像前辈刚才那样吗？”
“不，不是这样的，”库洛摇头轻笑，眼神指向里恩腿间，“用这里。”
少年的脸瞬间熟了。
“为、为什么——体液不就可以了吗？”里恩对魔术界不是一无所知。一心追求根源的魔术师们，为了研究魔力的传输做过比这疯狂百倍的事情，但对里恩来说，这要求还是太露骨了。
“那你是要我吃你的精液吗？那个浓度的确比较高。”
“不，不是！”
“你这一惊一乍实在太好玩了，”库洛实在是忍不住要逗他，“说正经的，体液本身就有魔力，但操作起来还是太浅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操作自身这具容器，那就要将之当成一个整体来与我进行魔力传输，用象征人类本质欲望之一的行为来传递比较合适，重点不是体液里的魔力含量，而是你的控制，明白吗？”
里恩迟疑地点点头。在学校，被剥夺家族刻印的魔术师天然就是底层人，库洛更是有着各种不堪的谣言。里恩并不否认传闻，但更相信亲眼所见的那部分，对魔术师的规则不为所动的库洛反而让他萌芽的情感更加怪异——这到底是出于天然的自尊，还是更甚的高傲呢。
“还有一个原因，之前我说过需要你「敞开一切」，如果身体先连接的话，成功率会高一些。不过，我毕竟是男人，实在不能接受的话——”
“前辈经常做这种事吗？”里恩突然抢过话头。
库洛露出一个明知故问的笑容：“讨厌就算了。”
“我做。”那话里有八分赌气外加十二分的认真。里恩明知库洛动机不纯，但他还是毫无踌躇地一脚踏进来。他明白一旦拒绝，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拆解自身，建立与库洛的因果。他想要这种联系，当他第一眼被库洛的魔术吸引时，他就想要。
“如果真的特别生理上不能接受，那不看我就是了，反正是个洞都差不多的，我也可以用嘴的。”
“我没有排斥前辈的意思！也请前辈……不要这样说你自己，我不讨厌的……”
里恩低下头，库洛看到他露出脑袋上可爱的头旋，忍不住揉了几下。向人分开腿获取魔力，或将身体作为筹码的交易对库洛来说太正常了，里恩这样才是异类。虽然性行为的确是能验证魔力交互的方式，但代替的方法不是没有，库洛选择性交除了真正的目的外，多少带了点报复的情绪。
是里恩先触及到了他无人窥见的核心——人类的人情味和魔术师的不择手段扭曲绑在一起的库洛——相应地，库洛也正如他所想，为了能彻底利用而掺入了真心，却又为了能独占这个奇迹而雀跃。
所以当里恩向他发出询问，给了他机会时，他都快记不得是愤怒到笑出来，还是狂喜到控制不住笑意。
“——那我开始了。”
004·下
“不是说，不用……吃的吗……？”
里恩衬衣大开，裤子也褪到了膝盖，双手僵在两侧不知是要捂脸还是捂腿间。库洛趴在他身上，含着他的东西，熟门熟路舔开了它，一副专心吃食的模样。他尝够了才吐出已经硬挺的性物，还不忘用手和脸爱抚，愉快说道：“啊，我怕你没兴致，精神也不能集中，来点真正的「前戏」。怕什么嘛，明明有着可爱的凶器，就不要害羞了。”
库洛又低下头舔系带周围的嫩肉。前辈你这样我才不能集中精神——虽然想这样说，嘴巴里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第一次被人玩弄性器，以及秘密头一次被曝光的羞赧更加剧了某种期待。唇舌的覆盖之下，顶端吐出的汁水全进了库洛的嘴里。
“这不是已经能好好输送魔力了吗？”库洛明示了他吃了些什么东西，看看后辈也差不多了，起身脱掉裤子和上衣，往榻榻米上随意一扔，跨坐到里恩身上。从里恩的角度看去，库洛的胸线与腰线显得长而软，腿根间粉嫩的器物离他不过咫尺，温软淫靡的体香扑面而来。
里恩不禁动了动鼻子，意识到失礼之后，立刻别过脸去。
“既然你没经验，只好让大哥哥来了，没意见吧。”
“有意见库洛也不会住手的吧。”里恩扭着脸小声说，胸口却更见起伏。
“好老师必须教到底啊，”「到底」两字被加上了暧昧的语调，库洛反手握着张扬多时的阴茎，对准湿糊的后面，“虽然可能对你来说刺激了点，但不要忘记用你的回路……”
伴随着一声轻颤的鼻息，生殖器被质感艳丽的肉洞缓缓吞入。诡异的粘液摩擦的声响细细响起来，内部毫无规则的紧缩在年轻的阴茎上留下一串火花。经验尚浅的里恩还未能细想这么小的入口是怎么容纳住他的，就已经被这逼仄吸走了魂。
“好舒……唔、啊……”
“大哥哥，嗯、对技术还是有点信心的，不过，你可别……太沉迷了。”
库洛松弛沙哑的笑声深深地钉进了身体里。明明是他的东西在侵犯别人，却造成了一种被剥开吞噬的错觉。但魔力也因此通畅无阻地受了意志的指引，去往他想要灌注的地方。过量的欢愉凌驾在了魔力之上，主宰着沉睡在身体里的回路，一同发出了喧嚣的共鸣。
里恩沉浸在两人私密的相交中，满眼全是库洛前后耸动的雪白的腰臀和沉迷性爱的恍惚媚笑，根本没注意到库洛抚摸着他胸口的手，悄然穿过了他烧伤的皮肤，没入了他的胸腔。
一种与呕吐相似的压迫捏住了心脏，里恩全身的血液像蒸发般烧起来。
“库、洛，你在干……啊……！啊——！”
决堤般的释放产生了熟悉的恐惧，里恩大声叫喊，泪水大量溢出，在脸颊上交错，流到了下颌和耳畔。
“难受的话就多集中精力感受这个。”库洛像在事中的荡妇毫不在意给对方带来的负担，一边夹紧了屁股，一边催动魔力进到了更深处。
“不是，呜……别这样！……我没想到、是这样……！”
库洛一开始就说了，这对魔术师来说近乎禁忌。等同于全身器官的回路被切割开侵入至核心，将肉体和本源直接剖开展示，不是谁都受得了的，里恩却直接答应了。除了无知之外，这底下隐含了怎样的期望让库洛发泄般加快了动作，整只手都钻进了里恩的中心，虚数魔力所创造的空间连接起了少年令人忌惮的本质。
“不要拒绝我啊，这样怎么给你装个底呢？大哥哥之前不是伺候得你伺候得挺舒服的？”库洛冷酷地哄着他，“不要急，你可以慢慢地，全交给我。”
“别再进来了，别——”
“别担心，大哥哥我手法可是一流的。”
里恩死死捏着库洛手腕，不知是要阻止，还是要他深入：“不是的，不是的……”
那异常的力度和少年因哭泣而模糊的脸让库洛预感不妙。
“我不是害怕都给库洛，”里恩睁开泪水涟涟的眼睛，里面满是凶猛的欲望，“我怕我都想给你看。”
库洛面前是一片纯白。
飘散的粒子仿佛白雪，不停地落向在白色风景中一团无形无貌的阴影，阴影的边缘承载着快要消失的不安与萎缩，它正发出尖锐的哭喊。
库洛知道那是什么。他露出一个真是给人添麻烦的苦笑，又自顾自摇摇头，走了过去。后空白的周围开始变换，阴影渐渐有了形状，不知何时散落的一片花瓣落到了阴影的身上。库洛伸出了手，抚去那片花瓣，于是起源的虚无之美在他手中开出了花朵，吞噬了一切。
之前还哭叫不止的少年完全被融合的喜悦支配了。阀门在他的体内生长，最初的渴望在异样的抽枝发芽中渐渐清晰，就像第一次在他眼前展示的那个微小魔法，世故温柔，又异常冷静，解答了他所有的迷茫。他印在阿卡夏记录上的自我，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个人，一个能为他阐明注释，为他填补残缺的人。在概念的成型之下，所有的存在都开始膨胀，每一处残缺都开始丰满，木漏的阳光固定了，冬日里的雪花暂停了。此刻，即便少年明白这个印记今后会毁了他的一生，那也是成全式的毁灭，是永恒都无法消除的刻印。
等库洛清醒过来，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他被里恩压在榻榻米上，膝盖被折到胸前，腰都提离了地面，肉洞不知道被肆意用了多久，身下的体液已被体温浸热。他的手还在里恩的胸腔里，开放的连结已经让库洛得手了——过于紧密的、通往无限的「钥匙」，已经握在了手中。
然后他才意识到肉体疼痛是所有状况中最轻的一部分。
“……库、洛……”里恩的眼瞳湿润，蒙在血红眼睛上的雾气是他仅存的理性，他舔舐着库洛的脖子口齿不清，“我没法控制，我没法……”
库洛用尽最后的力气从胸腔里抽出手，终于从恢复的知觉中发出了声音。
“……啊、嗯……啊！”
他不知道是故意发出这种声音，还是他本就没有想防备。毕竟里恩已经对他敞开了所有，他被反噬也是合情合理。几近野蛮的操弄让经验丰富的库洛也本能排斥着这根扰乱魔力的凶器，这反而加剧了犯人的破坏欲。被撕裂的入口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随着里恩对于魔力的掌握和欲望的扩散，连接之处在源源不断地吸取他的魔力，又不断地将魔力灌进来。这过程仿佛强行换血，每次抽插就会将之再重复一遍。
库洛已经不能拒绝了。就算是状态最好的他，也无法和动用大源魔力的里恩抗衡。但这种折磨是他成功的标志，他必须受着，双腿大开地接受全身回路被反复侵犯的酷刑。他能做的，只有里恩往更深处掏的时候，克制住喷薄而出的惨叫的冲动，用手背抚摸着少年的头发和眼角徒劳安抚他。里恩胡乱戳弄挤压，逼库洛接受他所有的付出与攫取。库洛的表情都在极度的震荡里扭曲了，最终他还是张开了嘴，发出了平时绝对不会有的凄惨潋滟之声。
晕眩中他看到里恩的的头发已转白——果然他释放和吸收力量时，怕是会模糊自身与外界，此时「里」和「外」已经没有差别。要不是开关已经装上了，库洛怕是在里恩第一次想要他的时候就已经被榨干了。这场教学的最终目的，看起来是给里恩装一个阀门，按实则为里恩装一个仅能自己使用的“后门”。
可这张底牌不会被轻易亮出，哪怕现在库洛就可以撤掉阀门阻止里恩。此情此景更像是放任彼此的关系走到这一步的惩罚。交合处的磨损化为粘腻的混合物流了下来，他们的魔力、体液与感情混在一起难解难分。这场教学最后变成了没有节制的交媾，他们像情人一样在弥漫着枯草气息的榻榻米上衣不蔽体地做爱。电扇艰难转动，庭园里的水声稀薄，夏天的味道在彼此的呼吸中靡碎而去。乱流中，库洛看到那个明晃晃的开关，随着魔力和性器同步刺入抽离而忽明忽灭。他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当他无比清醒地认知到这一点时，湮灭式的快感在所有地方蔓延。